李美莲抽完大烟像死了一样的瘫倒在床上,寄萍趁机劝她戒烟,李美莲哀叹人生苦短,寄萍规劝美莲要爱惜自己。从此李美莲对寄萍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,开始教她戏,并收寄萍做了徒弟。但李美莲知道,寄萍唱出来的那天,就是她失去舞台的那天,内心矛盾着,对寄萍忽冷忽热。寄萍也明白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,无论美莲如何对待自己,她都像伺候师傅那样对美莲,抓紧一切机会向美莲学戏。
一天,子建来戏班子找寄萍,子建告诉寄萍自己考上了师范,还领寄萍去见一个神秘的人。此人正是与寄萍多年未曾蒙面的知远。知远一身长衫,文质彬彬,显然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。寄萍又惊又喜,一问才知道知远已经是师范的老师。自惭形秽的寄萍以为知远在济南而不来找她是因为嫌弃她是个戏子,顿时感觉与知远陌生而遥远起来。两人尴尬的走着,说着不咸不淡的客套话,客气的道别。望着知远远去的背影,寄萍默默的流泪,一直藏在心里的美好梦想破灭了。家里设宴庆祝子建考上师范。洪喜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孩子没白养,没想到子建能上到现在,好歹出息了。
寄萍感叹师傅多年的照顾,洪喜娘却埋怨寄萍不跟着殷先生学琴书,在戏班三年还是跑龙套的。寄萍告诉大家,她是碍于师傅才不做头牌甘心当跑龙套的。殷诚茹感叹寄萍仁义为先,巧凤却告诉寄萍,戏比天大,要以唱戏为主,不能为了任何事放弃唱戏。寄萍记在心里。众人散去,寄萍珍爱的拿出藏着的知远当初送她的书和本子来,本子上写的密密麻麻,寄萍呆呆看着,眼泪漫漫溢出来。几次咬牙要撕掉但终没舍得,但她清楚,知远已经离自己很远了。
洪喜娘怕寄萍登台成了名角跟洪喜的婚事就黄了,打发洪喜给寄萍送几个钱,让她在戏班子里好好贴补身子,顺便透漏点与寄萍圆房的想法,同时也试探一下寄萍的想法。可洪喜只是给寄萍把钱送了去,寄萍没收,洪喜难堪的回来了,什么也没说。洪喜能娶寄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,但他担心寄萍不愿意。洪喜娘撺掇洪喜,寄萍是咱养大的,从小就当童养媳养的,她要不愿意早就走了。洪喜激动而忧虑的跟娘一起张罗起他跟寄萍的婚事来。在戏班子唱戏的寄萍却一无所知的蒙在鼓里。